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状态:已完结分类:古代言情
时间:2021-01-10 16:21:10
房门大开,阳光倾洒而入,照耀得屋内一片明亮。
她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入他的视线,身着金边绣蝶紫纱裙,手挽水蓝披帛,站在晨光里,娉婷玉立,好似云端的小仙子一般。
未施粉黛的脸儿干净清透,像极了雨后树梢的小芽尖,带着股清新自然。暖暖的朝阳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,散发着淡淡的柔光,巧笑倩兮间,只觉得玉面芙蓉、明眸生辉。
那被刻意遗忘三年的人和事,如潮水一般涌来,萧君奕片刻的怔愣后,竟控制不住自己,大步朝无双走去,在她诧异惊慌的目光中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。
“萧……”
这突然的变故,让无双无所适从,可是,她分明感觉到他的孤寂。明明紧紧相拥,彼此的心,却又是那样的远。
鼻尖萦绕的,还是那熟悉的雪兰香。
他动情的抚着她乌黑的秀发,好半响才意识到,这香味里还参杂着马蹄莲,他无奈的摇了摇头,她,真是个不听话的女人!
明明知道是错,是梦,可是贪恋这一刻的温存,竟舍不得放手。
如意已然识趣的退下了,萧君奕越抱越紧了,无双呼吸开始困难,费好大劲才将他推开:“咳咳……萧君奕,你想勒死我啊!”
怀中突然一空,失落感陡然升起,望着面前轻咳的无双,一瞬的恍惚,两人竟如此相像。但很快,萧君奕就将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绪平息了下来,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冰冷。
他别过头,躲开无双探究的目光,冷冷的吩咐:“收拾好了就去给娘奉茶!”
无双却出其不意的抓住他的手,果然,食指被割破了,她不解:“为什么?”
“不这样做,你有吗?”萧君奕脸有愠色,“新婚前夜,留宿恒王府,沐无双,你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?”
“你误会我和恒王……”
“误会,还是误会吗?”萧君奕抬起无双的左臂,广袖下滑,露出洁白无暇的玉臂,那里……没有守宫砂!
“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,萧君奕,我……”
“不用解释,你的话,我一个字都不信。你的人,我更是不会碰。沐无双,你要记着,你不过是萧玄钰不要,太后强塞给我的,不要以为我们拜了堂就是夫妻。就算别人都管你叫萧夫人,但在我心底,你不是,永远都不是!”
萧君奕发泄般的说完,拂袖而去。
无双看着自己的手臂,光洁一片,没有世人最看中的守宫砂。
八岁那年,看见秋容点守宫砂都疼哭了,她怕疼,不肯点。
娘也说,一个女子的贞洁并非在一颗守宫砂上面,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爱你,是不会在意的,更不会以此来伤害你。如果他不爱你,做再多,也是徒劳。
就像此刻,萧君奕不信她,更不爱她。又何必多说呢!
无双相信娘的话,也坚信生活之美好,但她始终不敢相信爱情。娘爱了那个人一辈子,可是,结果呢?
等了一生,盼了一生,却换来,孑然一身!
萧君奕本就不屑碰萧玄钰送来的女人,如今拿守宫砂说事,不过是借口罢了。但无双喜欢这个借口,正好,她也可以保全自己。
那天如意惊喜的说,“小姐是将军第一个抱回房的女人。”
无双才算明白,为什么新婚那晚,府里的下人们会面露惊诧,就像见了奇迹一般。众人以为他们夫妻恩爱,简直是大错特错。
这几日,萧君奕每晚会来,面无表情躺在床上就睡,压根不和无双说话。可怜她最怕闷了,憋了几天难受死了,明明身边躺着个大活人,却和死人没什么分别。
天黑了,无双无语的看着上方的芙蓉帐,身边的丈夫挺尸一般,她好闷、好闷……
强迫自己睡觉,可是几次都失败,索性翻身,戳了戳丈夫的后背,“萧君奕,你很小气耶,你的话那么伤人,我都没在意,你还耍起性子了!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这么过啊,不和我说话,也不看我?”
她的声音很悦耳,带着点小委屈,是个男人都会心软,可惜不包括萧君奕。
那高大的男人,已经给她看了几天的后背了。惜字如金,已经七八天了,没有和她说过一个字。
火烧新房的事,他没计较,她还以为他是大度呢,没想到毒招在后面!
“喂,萧君奕、萧君奕……”
她继续戳着他的后背,反正也没事干,萧君奕也是忍耐性极强,还没有发火。其实他发火更好,至少有点声音,不会这么闷。
“萧君奕,你再不说话,就丧失语言功能,会成为哑巴!”无双好心的提醒着,果然,萧君奕后背一僵。她趁胜追击,无所事事的念叨:“要不,我在你后背上写字,你要是猜对了呢,我就不吵你了,怎样?你不出声,就是默认了。”
无双不等他回答,认真的在他背上写:无双。
“无双。”
他干脆的回答,真的是被她烦够了,只想睡个安稳觉,为什么偏像个苍蝇似的,在耳边嗡嗡叫个不停?
他在克制,在克制!还有她的脸,他想看,却……不敢看!
无双大喜,上套了:“嗯?萧君奕,你叫我干嘛?又不出声,很没礼貌诶,明明是你喊的我,说嘛,萧君奕……”
明知道他喜静,明知道他讨厌聒噪,她却偏要和他抬杠,总觉得看他憋着怒火的样子,很解气!
她决定,在他闷死她之前,先吵死他。
“沐无双!”萧君奕忍无可忍,转身一把拽住在他背上乱抓的手,“你这个女人,到底懂不懂男人?”
他的力气很大,无双手疼,无辜道:“戳你几下,玩玩而已嘛,怎还生气呢?”
“玩玩而已?”
萧君奕气得吐血,明明告诉自己别理她,可是这个女人总有办法惹他发飙。
他的目光越来越狠,仿佛要将她盯出洞来,无双终于知道怕了,身子往里缩,摆手道,“我不说话了,你睡、你睡。”
惹了他,就想全身而退,哪有这么便宜的事?!
萧君奕正想狠狠惩罚下无双,门外猛地响起敲门声,“将军,不好了、不好了,容夫人烫伤手了。”
容夫人?
无双不解:“谁是容夫人?”
萧君奕不说话,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,他本就和衣而睡,掀开被子也就出去了。
他至始至终都未回答无双的话,只因这容夫人,他也说不清,到底是谁,又如何成了他的妾?
那晚,萧君奕就这么走了,头也不回,之后的几天里,也未见他出现。听闻是容夫人为了给将军煲汤,烫伤了手,伤势极为严重,每日换药苦不堪言,哭闹不止。
别说萧君奕在那安抚她,就连老夫人都惊动了。
容夫人,经如意打听,无双总算是有了个初步了解。
容夫人是两年前到的府上,无父无母是个孤儿,为人温顺懂事,极讨老夫人喜欢,遂做主替儿子纳了这个妾。只可惜两年无所出,不然平妻也指日可待。
想要孙子这点,老夫人态度很明确,不只一次对无双说,沐府和萧府算不上门当户对,但盼着无双能给萧家开枝散叶,一切都可以不计较。
对此,无双每次只能尴尬的点头,说不出别的。
其实,老夫人把宝押在容夫人身上或许更为现实。
这日,应老夫人要求,无双必须得去看容夫人。
想想就觉得可笑,自己是正妻,过门半月了,都未见那妾室来奉茶请安过一次。如今一个小小的烫伤,不但霸着她夫君不放,还要她登门问候,哪有这样的理儿?虽然萧君奕不回更好,但是这容夫人的挑衅已经显而易见了。老夫人还说要她大度,要妻妾和睦,容夫人似乎并不想和睦。
无双恨恨的走着,翠园在哪里,在哪里?她倒真想看看容夫人,到底是何许人也!
“这老夫人也真是的,哪有正妻去给小妾问安的道理?”如意也是满脸不悦,但不得不劝道,“小姐也别气,反正咱们看看就回,免得落人口实,惹将军不高兴。”
“谁怕他不高兴,我是被老夫人催烦了。”
说话间,翠园总算到了。
无双心里窝火,还是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一点,还没进门,就见萧君奕从里头出来:“你怎么来呢?”
语气中似乎带着点不悦,无双也装不了贤良淑德,微愠道:“你以为我稀罕,我才不想来呢!”
“既然不想,何必惺惺作态!”
他还是一样的刻薄,无双脸一红,未及反驳,就听他道:“皇上今晚宫中设宴,你回西院准备准备,一会儿随我进宫。”
“进宫?”无双大惊,萧君奕也不管她愿不愿意,霸道的说完就走。
如意瞅着近在眼前的翠园,踌躇道:“小姐,现在怎么办,还进不进去?”
“不去了,一会儿你拿点药给容夫人送来吧!”
无双说罢,满心惆怅的回了西院。如意忙着帮她梳妆打扮,进宫面圣,她是新嫁娘,一切都马虎不得。
如意兴致盎然,无双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态,紧张得要命。
在渝州的时候,就常听人说伴君如伴虎,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她很怕,对皇宫总有股莫名的恐惧感。
对京城,对皇室,无双的了解远远不够。生怕一个行差踏错,害人害己。
自嫁入萧府以来,得知丈夫深得皇上器重,时有进宫赴宴之事,无双便试图去了解那个她并不感兴趣的皇宫。
皇上执政数十载,国泰民安,奈何太子未立,实乃隐患。
如今朝堂之上,立嫡、立长、立贤风声四起,推举人物分别为皇后之子萧玄池、皇长子萧玄宏、皇五子萧玄钰。其余皇子或年少夭折,或不成气候,不予多提。
就此三人,便令皇上踌躇不已,举棋不定多年。只觉太子一立,自己帝位不稳,实难安心,故皇储一事,一拖再拖。
无双一介女流,对皇权之事提不起兴趣,相比之下,她对后宫兴衰倒满是好奇。
后宫之主,乃帝君嫡母皇太后张氏,其侄女曾贵为淑妃,如今却被囚于冷宫,其中原由讳莫如深,鲜有人知。
紧随其后的本该是皇后,却有一人的风头远胜于她。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,六宫粉黛无颜色,皇上爱她宠她,十年如一日。
曾有野史记载,皇上宠幸江南一女,称其不娇柔不造作,清透若琉璃一般,故亲笔提写“琉璃宫”,赐其入住。
而这传闻中盛宠集一身的女人,就是琉璃宫的女人,兰妃!
外界传言,她是永安二十四年皇上南巡所识,尔后带入宫中,不顾太后、众臣阻挠,册封为妃。
“兰妃”便伴随这个女子,整整十五年。没有人知道她祖籍何处,名讳为何,她亦从未提过。
“兰妃”成了无数少女的梦想,尊贵无比,万千宠爱在一身,以至于如意讲的时候,满心向往。无双却当听故事,毕竟深宫的女人,她从来不认为会幸福。如若不然,为何世有传闻,兰妃郁郁寡欢,甚少笑容?
江南女子多温婉,兰妃,谜一样的女子
无双虽好奇,却无意探究这谜底,谁料竟越陷越深,到后来,抽身想退,已然迟了。
“好了吗?”
外面的丫头一直在催,如意忙将最后一支珠钗插上,口里答着“好了、好了”,便打开门将无双扶了出去。
萧君奕负手站在院中,黄昏已至,夕阳西下,余晖恋恋的洒在他的肩头,染上层淡淡金光。让一向坚毅冷漠的他,平添出几分柔和。
可是,他一个人站在那儿,怎么看怎么孤单。
无双心头一动,上前握住他的手:“你有心事?”
萧君奕眉头一皱,讨厌被别人看穿,尤其是这个女人。却没有甩开她的手,只是警告道:“安守你的本分就好,休要揣度别人的心思!”
无双委屈: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不早了,进宫吧!”萧君奕也不多说,拉着她就上了马车。
一路上,萧君奕都闭眼假寐,一言不发。他沉默居多,时间久了,无双也习惯了,自娱自乐的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京城,尤其是黄昏中的京城,仿若镀金一般,泛着迷离柔和的光。
青黛曾说京城很美。无双却觉得,不只是美,更多的是熟悉!
“好像来过这里。”她喃喃自语。
帝都繁花似锦,恍若梦境。
无双掀起帘子,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,一切既陌生又熟悉,那种感觉说不上来,却加剧了她心底的不安。
“吁”
没一会儿的功夫,马车稳稳停住,皇宫已到。
萧君奕先行下了马车,繁琐的华服令无双行动十分不便,如意也没有跟来,她磨蹭许久,才鼓足勇气喊了声:“萧君奕……”
他回过头,微微蹙眉,“不是有他嘛,踩下来就是。”
萧君奕所说的他,就是此刻弯腰趴在马车下的小太监,十一二岁的模样,还是个孩子,削瘦的后背让她无从下脚。
“萧君奕……”无双伸手想让他扶一下。
“麻烦!”萧君奕回身两步,直接将她从马车里抱了出来,“真是变着法的想让我抱你。”
“才不是。”无双反驳,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。
萧君奕也不理会,伸手搂住她的腰,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紧,无双一慌:“萧君奕,你……”
“皇宫到了。”萧君奕刻意“提醒”,又问,“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?”
“萧……”无双倏地明白过来,那叫法未免太过生硬,不由得柔顺道,“君奕……”
“走吧,别让皇上久等。”说罢,搂着娇妻走进皇宫。
无双知道,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,进了皇宫格外得留心。
从宫门而入,与萧君奕并肩而行,她虽然浑身不自在,却也不敢抗拒。
“我就这么让你难受?”感觉到无双紧绷的身体,萧君奕满脸不悦。
无双不知道如何回答,装作没听见,将目光移往别处。
其实也谈不上难受,只是……只是萧君奕像个冰块似的,明明不喜欢她,明明不想抱她,却偏做这恩爱模样,让她觉得虚伪,不仅他,还有自己。
抬眸看着这座美轮美奂富丽堂皇的宫殿,一步一步走在白玉石上,一切本该是新奇的,她却觉得熟悉。好似,曾经在这里生活过,一草一木虽不复当初,却依旧透着股莫名的熟悉感。
只因皇上偏好品酒赏花,言其乃人间一大享受,故今晚宫宴设在御花园。
无双与萧君奕同行,临近御花园时,便听见里面谈笑风生,好不热闹。
抬眼望去,只见大臣们分坐两侧,一身着明黄龙袍的皇上位于中间。
远远的打量,脸上带笑,慈祥和善的样子。已逾天命之年,却是精神烁利,声如洪钟。
“臣恭请皇上圣安,皇后娘娘金安。”一入园,萧君奕就行跪拜之礼,无双亦然。
“萧将军,你来晚了!”皇上不疾不徐的说完,刚还热闹的御花园,陡然静了下来。
无双心一紧,这是要降罪呢?不安的瞥向萧君奕,只见他面色如常:“臣知错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“恕罪?怎么个饶恕法呢?”皇上问着,无人敢答,遂抬手一指,“你说!”
“我?”
无双大惊,抬头望着皇上,直到萧君奕偷偷撞她,才惊觉失态,忙卑微的垂下头,慌乱道:“那就……那就罚酒三杯。”
“罚酒?”皇上先是一怔,随即失笑,“哈哈,萧君奕,你这夫人还真会心疼人,这哪里是惩罚啊,分明是奖赏。”
无双很是窘迫,这才想起,萧府下人曾说,将军嗜酒海量,京中无人能敌。如今让皇上罚酒,不是正中下怀吗?
不过看样子,皇上心情甚好,并非真心罚他们来迟,倒更像是在捉弄新婚小夫妻。
萧君奕一切了然,可怜无双刚刚吓出一身冷汗。
“都起吧!”
皇上说着,眼睛却一直打量着无双,须臾轻叹,“朕离宫避暑不过一月,京中竟发生了这么多事,连朕的爱将都娶妻了。”
萧君奕恭敬道:“太后美意,恒王成全,微臣铭记于心。”
明明是句客套话,无双却觉得周身泛着寒意。她知道,在这桩婚事上的无奈和厌恶,萧君奕远远胜于她。
太后……恒王……
这祖孙二人,皇上很想选择相信,只可惜事与愿违。他未过多提及这个话题,只是接了萧君奕和无双的“谢恩酒”后,便赐了座。
无双如释重负的坐下,幸好皇上没有多问。这代嫁之事,她还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给漏了底。
环顾四周,群臣也携家眷入宫了,放眼望去,姹紫嫣红,没有一个眼熟的。
他们有说有笑,好不热闹,无双就像个局外人,根本插不上嘴。
她失落的扭头看着萧君奕,此时此刻,也就只有这个男人还能给她些许归属感了。
可惜,他的眼里没有她,只有酒。
自入座后,就一直在喝酒,无双低声劝:“你少喝点,别醉了。”
“醉了才好。”他淡淡了回了一句,“人太清醒了,不是件好事……无双,我想醉……”
无双愕然,她无从得知萧君奕的过去,也从未想过走进他的未来。
可是,这一刻,当他说“我想醉”的时候,她的心莫名的一阵抽痛。
宫宴其实还未真正开始,皇上在等人。许久之后,才等来内侍的回禀:“皇上,兰妃娘娘说困了,就不来了。”
普天之下,敢驳皇上面子的人,恐怕只有兰妃一人。
皇后心中没有嫉妒,只有羡慕。
“朕知道了。”
皇上微微抬手示意,乐声乍起,宫娥长袖善舞的涌入场中央,晚宴算是正式拉开帷幕。
皇上没有对兰妃抱过希望,谈不上失望,和大臣们饮酒作乐,一切照旧。
君臣其乐融融,很是随意,无双却觉得闷,男人们热衷的话题,女人始终不懂。在看见有人离席后,她也选择了开溜。
离御花园越来越远了,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,难得的静谧。
无双悠闲的走着,顺带扯了几朵路旁的野花,遥望回廊之处,琉璃宫灯,美轮美奂。
“叮叮叮叮”
回廊里突然传来声响,无双好奇的走了进去,只见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鸟不甘被束缚,奋力挥动着翅膀,在金丝铁笼里横冲直撞。
血,染红了它的翅膀。
无双想都没想就踮起脚尖,伸手打开了鸟笼。
与此同时,身后响起的严厉的斥责声:“大胆,还不快住手!”
无双, 萧君奕完本试读结束。
他和她是青梅竹马,却因一场变故,两人形同陌路。再相见,他是傅氏商业帝国的继承人,她是落魄净身出户的下堂妻。他恨她,不想放过她。他将她抵在墙上,用霸道的吻狠狠惩罚她。她以为他恨她入骨,却不知他也爱她如命。当真相浮出水面,他懊悔不已。“老婆,跟我回家吧。”“我们已经回不到最初了。”“只要你还在,错过的都能补回来。”余生还很长,我们可以继续相爱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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