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厌昏过去之后,在雪地里躺了半个多小时才被人发现。
她的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,之前的病还没康复,又冻了这么久,体温直接烧到了41度,险些没了半条命。
祁洺听完医生的诊断结果,皱着眉站在床边,他看向常厌没有一丝血色的脸,心中五味杂陈。
自己明明不该对这个女人有任何想法的,为什么会因为她感到难过?
这个爱财如命,心狠手辣的女人,就算死了也是活该。
祁洺被自己矛盾的内心弄得无名火起,将常厌高烧的原因归结在常家父母身上。
要是他们不来要钱,常厌也不会正好撞上江舒,也不至于寒冬腊月要去院子里扫雪。
都怪那对贪得无厌的父母!
想到这里,祁洺驱车从祁家大院驶出,他拎着一百万的现金,在北宁市最大的赌场里找到了常家父母。
常父正赌得上头,被人叫住后十分不耐烦,却在看清来人是祁洺时立即换了副嘴脸:“女婿好巧啊!你怎么也在这儿!”
祁洺的表情在赌场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沉,他将手里的保险箱砸到常父的身上,冷冷道:“这里有两百万,是你们卖女儿的钱。以后滚出北宁市,再也别来找常厌。”
常父贪婪地抱住保险箱,常母站在一旁欣喜若狂,连连称是:“好好,我们这就滚,这就滚!”
祁洺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,冷着脸从赌场走出,回到祁家。
第二天中午,常厌终于从昏迷中醒来。
她睁开眼,眼前似乎仍残留着一阵晕眩,几乎令她看不清天花板。她揉了揉眼睛,勉强从床上坐起来,想倒杯水给自己。
常厌刚拿起水杯,一个佣人推开了房门:“大少奶奶,江小姐和尹小姐在院子里烧烤,问您要不要一起过去?”
“我……”
常厌刚想说自己身体不舒服,佣人便不耐烦道:“叫你一句大少奶奶你别真以为自己就身份尊贵了,江小姐才是真正的少奶奶,我劝你别不识好歹,赶紧下去。”
果然如此。事到如今,她还有拒绝的权利吗?
常厌披上一件单薄的外套,下楼走进院子。比起夜里,白天的北宁市至少还有几分阳光,照在她身上依稀能温暖一些。
“常厌,你来了。”江舒对她笑了笑,“今天天气多好,一起来吃点儿吧。”
尹秋时也露出一副善良的表情:“听说你身体不太舒服,没打扰你休息吧?”
常厌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两个女人,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,她匆忙摆了摆手:“我没事,我有点吃不下东西,你们吃就好了。”
江舒和尹秋时也没有再强求,坐在一边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北宁市内上流社会的八卦。
常厌一个人坐得远远的,只盼着自己不被注意到,安安静静地待到这两个女人放她走为止。
半个多小时后,江舒和尹秋时似乎吃得差不多了。尹秋时招了招手,把常厌叫了过去:“常厌,这里的烧烤工具就麻烦你收拾一下了。”
常厌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,先收起了散落的刀具。
忽然,身后响起一声尖叫,常厌转过身,看见江舒直直地倒向自己,而她背后还插着一把刀。
鲜血立即就染红了常厌的衣服,她错愕地看着怀里的江舒,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
尹秋时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杀人了!常厌杀了小舒!”
“不,我不是,我没有!我没有杀人!”常厌一把推开怀中的江舒,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声。
她的额角滚落豆大的冷汗,手中却沾着血,拿着刀,令她刚刚说出口的话毫无说服力。
祁母带着祁家的下人匆匆赶来,看见这一幕,祁母大惊失色道:“赶快送江小姐去医院!”
下人立即将江舒抬走,尹秋时步履慌乱地逃到祁母身旁,揪着她的袖子,又惊又怕地喊道:“伯母,常厌好可怕……她杀了小舒,我亲眼看到她把刀扎进小舒的背上!”
祁母看向常厌,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,其中三分厌恶,三分恐惧,三分愤怒,还有一分难以言说的……似乎是得意的表情。
她怒吼一声:“把常厌这个杀人凶手送到警察局去!”
这时祁洺拨开人群闯了进来,听到祁母的话震惊了一瞬,紧接着,他就看见了满身是血的常厌,面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。
“妈,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小舒,其他的事之后再说吧。”祁洺匆匆落下这样一句,拎起常厌的衣领带着她赶往医院。
路上,常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惊惶地对祁洺求救般道:“祁洺,你相信我,我没有杀人……我没有杀江舒……”
祁洺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疼惜,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绪,冷冷地看了常厌一眼:“这些话,你还是之后再对警察说吧。”
常厌彻底崩溃地哭了出来,她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,恨不能跳下车一死以证清白。
一行人赶到医院,聚集在急救室外等待。
半个小时后,一个小护士眉头紧皱着大步走出,对众人道:“你们谁是熊猫血?病人大出血,医院血库的存量不多了,有熊猫血的人能献血吗?”
祁洺的目光立即投向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常厌:“常厌,她是熊猫血!”
说罢,佣人马上将常厌推到了护士面前,护士向她确认:“需要抽800cc,可以吗?”
不等常厌说话,祁母立即答道:“可以!随便抽,要抽多少抽多少!”
常厌的身形摇摇欲坠,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因为她知道,就算她拒绝也没有用。
别说那些人早就认定了她是杀人凶手,即使他们知道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,只要江舒需要血,他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抽她的血。
说到底,她就是一个四处遭人厌弃的人,祁家的一条狗都比她尊贵。
到了抽血室,尹秋时对护士道:“抽血我来看着,你去急救室帮忙吧。”
小护士看了她一眼,认出了她的身份,于是放心离开:“那就麻烦尹主任了!”
尹秋时将一根针管插入常厌的手臂上,常厌看向自己的手,只见鲜血从她的体内缓缓被抽走,顺着细长的塑料管运输到血袋中。
常厌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,她的体力仿佛随着那些暗红的液体一同流逝,让她越来越无力。
尹秋时看着血袋,已经够800cc了,她却高声道:“还差600cc,继续抽。”
常厌眼前一阵发黑,模模糊糊地想:刚刚抽了那么多,才200cc吗?
400cc的血袋换了一个又一个,当第五个血袋灌满时,尹秋时才心满意足地道:“好了,抽完了。”
常厌几乎要虚脱地昏过去,她努力抬起头看了尹秋时一眼,在她嘴旁瞧见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她心中涌上一股苦涩的恨意……果然是尹秋时。
尹秋时带着2000cc的血离开了抽血室,她前脚刚走,祁洺后脚就闯了进来。
常厌面色惨白地靠在椅子上,整张脸几乎要和雪白的墙壁融为一体,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,双目痛苦地紧闭着。
祁洺看着常厌,皱眉道:“抽个800cc的血你也能虚弱成这样,你的苦肉计演得太差了。”
苦肉计?哪怕自己是被抽干了血,眼前这个男人会有一丝心疼吗?
常厌心中苦笑,几乎没有力气开口说话。她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,没过多久,整个人便昏了过去。
祁洺的神色有一瞬紧张,他立即冲到常厌身边,将她搂入怀中。
尹秋时回到抽血室时,看到祁洺脸上担忧的神情,恨得咬紧了一口银牙。
她停住脚步,无声地走到医院的消防通道,拨通了某个号码,低声道:“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件事,可以开始准备了。”
常厌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一天之后。
她一醒来就见到祁洺坐在病床旁,他眼下有两抹明显的乌青,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。
祁洺一直都守在这里吗?守着我吗?
常厌有些不敢相信,于是立马否定了自己的猜测。祁洺要守也是应该守着江舒,自己不过是他兴师问罪的对象罢了。
两人相对无言,病房内一时陷入沉默。忽然,房门被推开,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走了进来,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的常厌。
他脸上浮现出猥琐的笑意,张口便说:“常厌,我的孩子呢?”
常厌错愕地望着这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男人,喃喃道:“你是谁……你在说什么……”
“别跟我装了,你上次不是说怀了我的孩子吗?”陌生男子一步一步走近病床,却被祁洺一把按在了墙上。
祁洺心头无名火起,以他对常厌的了解,她只不过是爱财,根本不会在外面和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男人胡来。
他揪着陌生男人的衣领,沉着脸低声问:“谁怀了你的孩子,你说清楚。”
陌生男子的目光瞥向常厌:“就是她,之前我在纸醉跟她一夜,后来她就说怀了我的种。”
纸醉是北宁市最大的酒吧,每日每夜都有无数红男绿女在这里纸醉金迷。
祁洺攥紧了拳头,一拳砸在墙上:“什么时候!”
陌生男子想了想,回答道:“好像是去年十一月吧……”
去年十一月,正好就是常厌怀孕的时间。
常厌听着陌生男子说的话,脸色一片惨白。她根本没做过这种事,也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!
她慌乱地摇头解释:“祁洺,我没有……我不认识这个人,我怎么可能和他……”
陌生男子却指着她骂了起来:“当时你喝醉了,抱着我就凑上来了。后来你又说怀了我的种,让我负责。现在孩子呢?孩子没了你就想赖账?”
祁洺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,他挥了挥手,门外立即涌入一群保镖,将陌生男子拖了下去。
常厌受过的冤屈已经多得数不清了,但这件事她仍然迫切地想要解释,她从未背叛过祁洺!
她慌乱地想要从床上下来,整个人却直接滚落在地。
祁洺忍住想要过去扶起常厌的冲动,看着那个女人连滚带爬地冲到自己脚下,抱着自己的腿哭诉道:“祁洺,你信我,我真的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……”
常厌神情凄然,声音哀切,泪水从她眼中滚落,含着诉不尽的委屈。
“行了。”祁洺将常厌拉开,嘱咐佣人,“把她扶回床上。”
说罢,祁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,对助理道:“去查查这件事。”
这时尹秋时从一旁走出,她看着祁洺的脸色,试探着问:“祁洺,这是怎么了?”
“秋时。”祁洺答非所问道,“你能查到当初常厌肚子里那个孩子的DNA吗?”
尹秋时点了点头:“可以啊,不过,你查这个干什么?”
祁洺冷着脸哼了一声,也没有回答便扬长而去。尹秋时看着祁洺的背影,眼神中流露一丝隐约的笑意。
小说《爱与你不可兼得》 第7章 这里有两百万,是你们卖女儿的钱 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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