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苒的轻功堪称一绝。
就在那道寒光到来的前一刻,她自树上一纵而下,几个鹞子翻身,眨眼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。
其身后,那放暗箭的男子见她身轻如燕,快如闪电,不觉赞了一声,“好轻功……”
其手下问:“主子,要追吗?”
男子白了一眼这个笨侍卫:“你那剑术是一绝,可你那破轻功不及人家十分之一,怎么追?北风,你长得已经够美,就别想得太美了……”
笨侍卫顿时耷拉下脑袋:唉,又被主子损了,回头他一定得勤练轻功。
*
三月,十六。
今日的桐城,百姓们都在议论同一件事:宛澜联姻——正常的家族联姻是:男娶女嫁,可这一场联姻却是:女娶男嫁。
简单来说就是:入赘。
茶楼上,有茶客不解,问店小二:“哎,我说,这是为什么呀?堂堂震西侯澜大将军府上不是就只有一位公子吗?那位公子为什么要入赘宛家做上门女婿呀?”
“客倌有所不知吧,这澜家本来有五个公子,邪门的是,每个儿子一成年,一婚配就会一命呜呼。如今要去做上门女婿的名叫澜山,本就体弱多病,如今又年满20岁。澜大将军为了保澜公子一命,就去问了神僧了因。了因大师掐指一算说:‘只要澜山入赘宛家,和以煞星出名的宛容成亲,澜山身上的煞气就会被吸走,从此福星高照,否极泰来,一生顺遂。’”
店小二给续了茶,笑呵呵把这其中的道理说了出来。
“什么,宛家六小姐是煞星呀?”另一个客茶惊呼。
“可不是,那位六小姐出生时,天生异相,宛家老太爷生生就被雷电给劈死了。之后一年,宛家不是这个死,就是那个伤,本来在朝为官的宛家七爷也被削了官,总之是流年不利,没一人能享太平,独六小姐长得白白胖胖的。宛家找人一算命才知道,原来那六小姐是煞星转世,15岁之前绝不能养在家里,否则家运必败,宛家这才把六小姐给送去了庵堂……。”
店小二就像说书一般,说得那是唾沫飞扬。
“可那澜公子不是病殃子吗?这六小姐既是煞星,难道就不怕克了夫君的命?”前一个茶客稀罕极了,再问。
店小二笑咧着嘴,一扬手,“不怕,了因神僧说了,六小姐的八字生来就配澜公子。他们这门婚事一成,保管两大家族都福运双全。宛家这才去把六小姐从庵堂请了回来……”
“哎呀呀,世上竟还有此等神奇的姻缘呀……见识了,见识了……”
茶楼这边,小老百姓津津乐道着这门百年难得一见的“入赘”大喜,宛家的大当家宛平城,此刻躲在内院却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。
原因:新娘子宛容至今未归。
半个月前,宛平城派人去三百里外的庵堂接人,没接到。
家仆回来说:“六小姐下山疯去了,代主持说:庵堂里的主持了尘师太云游在外,其他弟子无人可管束她。她已派人去找。等找回就直接送来桐城。”
隔了几天,宛平城不见宛容回来,就又派人去,代主持回复说:“宛容自己回去桐城了。宛家还没见到人吗?”
结果他派去的人都回来五天了,宛容还没到家。
宛平城急啊,这要是误了吉时,澜家那边,他没法交代呀……
“实在不行,就让梅儿顶上吧……反正除了庵堂那边的人,没人知道小六长什么模样,认得梅儿的也没几个,应该可以瞒天过海……”
宛平城的原配发妻雅夫人这么打算着,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。
宛平城却直皱眉心:“你以为澜家的人好唬弄?这万一让人顶替了之后,澜山在我们家出事,再被澜家查出来,我们用其他人顶了,到时澜大将军会善罢甘休吗?”
宛夫人顿时语塞,说得也在理,澜河大将军久经战场,是出了名的老狐狸,他本来极瞧不起宛家,若不是事关他唯一儿子的安危,怎么可能同意这么一桩荒唐的婚事。
就这时,管家兴冲冲从外头跑进内院,“老爷,夫人,来了,来了,六小姐回来了……”
宛平城听着顿时双眼一亮,冲出内院大门,看到门外来了一少女,布衣荆钗,虽穿得寒酸简朴,却明眸皓齿,分外动人。
“你……是宛容?”
宛平城有点惊讶,十六年来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,想料到她长得竟如此好看。
来的自然不是宛容,而是云苒,她淡淡一勾薄唇,静静应了一声:“禀父亲,我便是宛容……”她浅浅一福,“宛容从未来过桐城,几番迷路,回来晚了,还请父亲莫怪……”
“迷路?”
宛平城被这理由气得心头一堵,这个女儿长得是好看,想不到脑子真的有问题,回个家居然能迷路,而且还能迷好几天,果然是天生煞星,瞧瞧,一回来就把家里搞得鸡飞蛋打的……
他很想拎起家法好好教训她一番:不好好在庵堂待着,四下里跑什么跑,家里接连派了两拨人出去接都没接到,把他的计划全给打乱了。
可问题是:前院新郎倌都要被迎娶进门了,新娘子却还没打扮好,现在实在不宜算账……
“算了算了,不和你计较了了,梁姑姑,快,带六小姐沐浴更衣,马上送去前院拜堂……”他命令着。
“是……”梁姑姑领命。
她是雅夫人的身边人,上前冲云苒福了福,“六小姐,老婢这就带您去听风楼梳洗打扮……”
云苒淡淡一瞄,跟着去了。
一路之上,府中奴婢们都在侧目,私下皆是议论声。
“这就是六小姐呀?”
“应该是吧!”
“六小姐从来没回过府吧!”
“是啊,六小姐一直养在庵堂,从小到大,没读过书,也没学过仪礼,想不到长得倒挺好看的。”
“好看有个屁用。我偷偷告诉你啊,六小姐其实是个疯子……”
“疯子?”有人惊叫,“真的假的呀……”
“当然是真的啊,六小姐五岁时,夫人曾派人上山想教六小姐读书,结果,竟被六小姐咬伤打了出来。了尘师太说:六小姐不受管教,野得很,就像疯子。再后来,就没人敢上山去教六小姐礼仪了……”
“可怜呀,可怜澜公子竟娶了一个疯子……”
“一个是病殃子,一个是疯子,你难道不觉得他们正如了因神僧所说一般,是绝配吗?”
“也是。”
这些个奴婢们,都以看好戏的态度看着这场婚礼,随意轻贱着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六小姐。
梁姑姑也一直在打量六小姐,本来,她也以为从山上下来的小姑娘,没见过什么世面,来到这么大一个家里,肯定会胆怯,但,从她见到六小姐第一眼开始,她就发现六小姐冷静得不像十六岁。
从小养在荒山野岭,今日初来富贵之地,她没有半分惊慌和胆怯,这很不简单。
*
六小姐和澜姑爷的新房设在听风楼,一进门,梁姑姑就让人给六小姐沐浴更衣。
云苒很配合,沐浴、更衣、修面、描眉、点唇……盖上红盖头,最后赶鸭子上架一般,她被送出去行了大礼。
等拜完天地,她又被送回了洞房。
说真的,来异世已有四年,云苒参加过大大小小好几个婚宴了,却是第一次当“新娘子”,都要被人折腾坏了。
唉,早知这么累,她就不来玩这个“副本”了。
此刻,洞房内静悄悄的,听说是澜山病得不轻,就连拜堂都是别人帮着拜的,所以,闹洞房这一环自然是免掉了,房内的奴婢也已退下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新郎倌在咳,声音略显低沉,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翘掉——要是翘了,估计宛家会让宛容陪葬。
“娘子,为夫病弱,今日怠慢了。”
一个颇为虚弱的清亮嗓音钻进了耳朵。
咦,不对啊,这声音太耳熟了……
不会……不会那么巧吧!
她不觉眯了眯美眸,心脏咯噔了一下。
“娘子,为夫这厢有礼了……”
那病殃子好像在冲自己鞠躬。
说真的,在南齐这个鬼地方,男子都文文弱弱的,软趴趴没半点阳刚之气——这种病殃子一听就是那种“妈宝男”。
这四年,她在东越、南齐、北燕混得风生水起,就没见过几个看得上眼的男人过,嗯,半年前被她调戏过那位还不错,就是几天前抢走如姨娘尸体那位,可惜啊,是个病殃子。
“娘子,为夫这就帮你掀了红盖头。”
病殃子欺近,带来一阵熟悉的暗香,紧跟着,头上的红头盖就被挑走了。
云苒但觉眼前陡然一亮,一抬头却看到了那张妖孽似的俊脸……
卧槽,居然真的是他。
在她惊愕的瞪视中,对方先是一怔,而后一抹玩味的笑一层层在他灼灼如烈火一般的眼睛里荡了开来,“啧啧啧,真是想不到啊,小妖精,我找了你大半年,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!”
冤孽啊!
怎么就好巧不巧,竟又遇上了这个冤家?
云苒不觉头大如斗。
要不,直接溜之大吉得了?
半年前,云苒在上京赚了不少银子,回程时好友给了一坛子酒,她喝了酒骑马兜风,路遇一个白衣美少年,骑着一匹浑身通红的赤血宝马在林间驰骋。
这少年绝对是她见过的最俊美英气的男子,年纪在二十来岁,面如冠玉,眉利如剑,目似朗星,唇角轻扬,笑若桃花……而白衣红马则衬得他好似天上的仙谪下凡,策马飞奔间,形如离弦之箭,恣肆无忌,好不潇洒。
她借着酒兴,一时被男色所迷,便百无禁忌地追了上去,笑着说:“嗨,南齐小朋友,赛一局如何?以白云观为终点。”
白衣少年立刻勒马,挑起剑眉,好笑地反问:“南齐小朋友?难道你是北燕的小白脸?”
嗯,她的确长得很“小白脸”,漂亮到能让女人们趋之若附。
云苒哈哈直笑,勒着马缰,“你管我是谁。反正,你看上去娇滴滴、白嫩嫩的,实在像乳嗅未干的小朋友……小朋友,要不咱俩比一比呀?”
南齐人最恨被人说成是娘娘腔,但事实上在这大青洲,南方男人就是比北方男人少了那么一份彪悍和豪放。南方的少年更显油头粉面。
一般少年若是被如此“调戏”了,肯定已经怒火中烧,但这人不怒,只唇角弯弯笑白了牙,扔下一个赌注,“你若输了,做我一年侍从?”
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自信。
云苒虽然微醉,但也从他身上读上了一种异于常人的气度,直觉告诉她:这种人不可招惹。
可酒精刺激到了她,令她放出了豪言壮语,“好,我输了,做你一年侍从;你输了,你就当我一年的奴隶……不过,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奴隶,我倒是头一回遇见,或者,我可以为你断袖一回……”
平常时候,她可是个一本正经的“正常男人”,虽然偶尔会调戏小姑娘,但是调戏男人这却是第一次。
少年并不生气,气得是他的手下——一个挺耿直的随从,当面就直斥她:“放肆,竟敢轻薄我家公子?你不要命了吗?”
云苒不以为然,坐在马上嘻笑着,“凶什么凶,一句话,比不比?”
少年温笑如花:“比,为什么不比?”
二人达成共识后开始赛马。
结果,赛马不分上下,云苒要走,少年却要拦她问姓名,她不愿搭理,两人就此大打出手。
大战三百回合之后,少年可能身有旧疾,突然就败下阵来。
云苒趁虚而入,把人吊到了梧桐树上,还坏兮兮取笑了他一顿:“南齐的男人怎么回事呀?怎么不是娘娘腔,就是病殃子?不过,你这病殃子倒是比那些娘娘腔能打一点……可惜呀,还是被我打得屁滚尿流。哎,你这破身子就该养在庭院深楼里,以后可千万别出来与人一争长短,本少爷对你没啥邪心,要是遇上几个邪魔歪道,你就要遭罪了……”
那少年被吊在半空,倒也没气急败坏,只笑着扔下一句,“趁我发病落井下石,小姑娘,你的能耐也不过如此。有种别跑……到时我们再比一比,看看到底是你更胜一筹,还是我棋高一招。”
“哟,被你看穿我是女子了呀?不好意思,我既是小女子,自然不会和所谓的大丈夫讲实力。我嘛,我就爱投机取巧……嗯,你的赤血马不错,借我一骑;你的匕首也不错,既然输了架,那就归我了……以后咱们江湖不再见……”
事后,那赤血宝马被云苒骑了一段路后放了,老马识途,自会回去。至于这个少年,很快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。也不曾去深入的研究那是谁家贵公子。
原以为世界这么大,他们哪有那么大的机缘再遇上,结果,半年之后,他居然成了她“新婚丈夫”。
我滴老天爷啊,你也太会玩了。
*
“你不是澜山。”
拉回思绪,云苒盯着面前这个新郎倌,很肯定地落下一句。
这人温温如玉,气质高贵,不是普通的富贵公子,应是当今朝堂上的名门之后。
重点,他有两个身手不凡的手下,当初他们发现她把这贵公子给欺负了,一怒之下曾围攻她,差点就把她给逮住,亏得她有同党,才脱了困。
她记得清楚,当时那两个手下叫他:三公子。而澜山是澜家第五子,人称澜五少。
此刻,溜是没法溜了,只能道破他的身份,扛到底。
与此同时,云苒心下浮现层层疑云:此人身份应该极为尊贵,半年前被她抢走的赤血宝马,乃是西梁赠于南齐的上等军马,总共百匹,被养在南齐第一马场,那边专为南齐培养优质军马,等闲富贵人家根本用不起。
哪怕是震西侯澜大将军的座驾也不见得敢用赤血宝马。
此人冒牌名澜山,入赘宛家,所为何来?
重点中重点,澜家知道吗?
这些问题,全在她脑子里闪现。
“你也不是宛容。”
一袭红罗,玉带束腰,新郎倌抱胸笑吟吟看着她,目光很放肆,滴溜溜道破她是冒牌新娘。
半年前遇上时,她一身墨色男儿装,坐在浑身雪白的白马上,英姿飒飒,今日她一身女红装,却若那名贵的红牡丹,雍容而富贵——不过,这绝对是一朵带刺的牡丹,扎手的厉害。
云苒呢,曾以为,男人穿喜服,俗到不能再俗,偏偏这喜服穿到这个男人身上,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华绝代。
特别是他笑起来时,简直能颠倒众生,可令天地黯然失色。
唉,作为一个男人,有必要长这么好看吗?
最最有意思的是:宛澜两家联姻,新娘子是冒充的,新郎倌也是冒充的,天下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事吗?
云苒想着,不觉皮笑肉不笑了一下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是宛容?”
“哦,原来你就是宛容啊!”
“没错。”
“行啊,那我就是如假包换的澜山。既然你我这么有缘,今日拜堂做了夫妻,那我们就不能辜负春宵。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,来来来,娘子,我们快点洞房吧!”
这个不知名的新郎倌一脸嘻皮笑脸,伸过了魔爪,想讨她便宜。
完本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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