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鹤圣君御风而行,飘至途中恢复清明的眼底闪过一抹迷茫,忘了适才那粗鲁的举动,心头只记得他心爱之人急切的呼唤,催动体内的妖力,往南丘赶去。
盈心殿,花盈盈在那熟悉的人影跨进来时恰巧吐出一大口黑血。
人影透着焦急扑将过来,疼惜的把人抱在了怀里:“盈盈,盈盈你怎么样了?”
“青鹤哥哥,盈盈不是故意打搅你入洞房,可实在、实在太、太疼了,青鹤哥哥,盈盈是实在、实在忍不住了才……”
花盈盈沾了血丝的脸上一片苍白,朦胧泪意带着恰到好处的愧疚与紧张,小心翼翼的捏着青鹤的袖口,颤巍巍的道。
“盈盈别自责,你比谁都清楚我的心意。这婚本就是想要退的,若非帝父逼迫,拿了捆妖绳将我捆住,不娶她这捆妖绳无法解开,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盈盈了,迫不得已之下才娶了那不知廉耻的毒妇。”青鹤柔声哄着,“你别怪我就好!”
“盈盈不怪青鹤哥哥,盈盈就是心疼你……”
“能得你这样的一句话,纵然我此刻去死都甘愿。”青鹤圣君抬手抚上她的后心,滚滚妖力入体缓解着她体内的痛苦。
传音阵早在青鹤来之前就布置妥当,这番情意绵绵的话在另一个人听来却如同雷击心脏,疼的她娇躯阵阵发颤。
流苏脸上的盖头已经被她拿开,精致的脸上半点血色都不曾剩下,只余伤情的悲痛。
“原来娶我,真的让你如此恨极,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毒妇!”
是什么样的变故让他变的如此绝情?
是他突然要退婚遭到拒绝开始,还是花盈盈前去仙族跪在仙门外为当时僵持的局面求情开始?
她不清楚,她只知道他的变化让她尝到了锥心之痛。
传音阵消散,流苏扯过绣了并蹄莲的喜被盖在身上,柔软的被褥也驱不散这床榻上的冰冷。
大婚日,月圆夜!
青鹤的雷劫留在她体内的伤,若能得他一丝妖力,这痛楚便会缓解。
昆仑山上,每次痛不欲生之时都是青鹤用妖力帮她缓解的。
只那时他将她当做生死兄弟。
艺满下山时还想拽她来妖族做客,将她引见给自己的帝父。
只那时两人的婚事已提上日程,她也满心促狭之意,加上备嫁心切,便想法婉拒脱身离开。
盼着能在洞房花烛夜告诉他,她还有个名字,叫‘青扇’,含了他名字里的一个字,想看看他吃惊时的表情。
又麻又痛的感觉开始在体内渐渐出现。
流苏知道,要开始了!
月色如同银色的瀑布穿透薄薄的窗纸透射进来,床上的人渐渐蜷缩成团,巴掌大的小脸一片蜡黄,紧锁的眉梢隐约有雷光电弧闪现,一点一点的摧残着她体内的经脉骨骼,这份痛楚渗透进灵魂深处,贪婪的消耗着她体内的仙力。
纤细的手艰难尝试着捏起一个传音诀,只话未说完就散了开来。
如此反复数次都无法将传音诀捏出来,流苏疼的打颤,混了一口内丹金血才终于堪堪捏成形,艰难的注入她想说的话:“青鹤,我、我是青、青扇,救、救我……”
传音诀摇摇晃晃的飞了出去。
整个人眼前已经开始阵阵发黑!
如今已经顾不上其他了,只希望青鹤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施以援手,助她缓解体内的痛苦。
盈心殿,花盈盈痛苦的神色终于得到缓解,一双美目望着身边这个爱到骨缝里的男人,将隐忍的委屈拿捏的极好,柔柔的道:“青鹤哥哥,盈盈已经没事了,快去北丘陪、陪嫂、嫂嫂吧!”
“你喊她什么?”青鹤眉头微皱,隐约有些不悦,道。
花盈盈垂下头,神情痛苦的:“终归是你明媒正娶的君妃,以后圣君就是盈盈的哥哥,亲哥哥,流苏上仙就是盈盈的嫂嫂。不然,不然盈盈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来!”
“盈盈,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?我心悦你,那个女人不过是给我帝父一个交代罢了。”青鹤将花盈盈环在怀里,深情的道,“你这么说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?”
“可是、可是今晚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……”花盈盈抬起头,眼底已是一片水雾,“青鹤哥哥难道会留在盈盈身边陪着盈盈?”
骨节分明的手拂过那一头青丝,柔声道:“除了你,没人值得我夜夜陪伴!”
一面展开的扇子飞了进来,让青鹤心头微微一怔,还是花盈盈推了他一把,佯怒嗔道:“你还说,嫂嫂催你来了。”
说完竟一转身,耍起了小性子。
青鹤这才发现是流苏捏的传音诀,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厌恶,连听都懒得去听,屈指一弹,将那扇子打散,消失在空中。
“噗!”
混了内心金血的传音诀与她心神有着紧密的联系。
传音诀被打散,流苏也受了反噬,猛地一口血喷了出来,那本就蜡黄的脸更是隐隐泛了青色。
“啊……唔!”
柔软的被子被她硬生生咬出了窟窿,汗如雨下!
为什么会是这样?
他连青扇也忘了吗?
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,只那份恨意让他连五百年来形影不离的生死情谊都不顾了?
“疼啊,青鹤…青鹤……”
无助的呜咽声淹没在唇齿之间。
她自以为拼命的呐喊实则连蚊蝇的哼哼声都不如。
最终黑幕弥漫,陷入了幸福的昏厥中……
流苏悠悠转醒后身边只有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宫娥,看那装束就知道是殿内最下等的苦役。
“娘娘,您醒了?”小宫娥怯生生的道,“您感觉怎么样?”
流苏冲她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,可配上蜡黄的脸与毫无血色的唇,让这个微笑看上去比哭还难看:“没事…我昏迷了几天?”
体内隐约还有电芒流过,带来阵阵麻涨的痛感,却好在能忍受,不至于疼的那么厉害。
“五、五天!”小宫娥似是有些胆小,说话的底气俨然不足。
流苏闭上了眼,喃喃道:“原来如果没有他出手相助,这份伤害能让我睡上五日之久!”
又问:“其他人呢?”
她记得大婚当日这殿里宫娥成群,个个见了她都殷勤的行礼,喊上一声‘娘娘’,如今看这室内萧瑟的情景,想来是知道她被圣君不待见,兀自离开了。
小宫娥有些呐呐的不敢说话,似乎流苏是很可怕的怪物似的。
“无事,说吧!”
“姐姐们都、都离开了。”小宫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,“不过娘娘放心,奴婢不会离开的,奴婢会好好照顾您。”
抬起无力的手摸了摸小宫娥干黄的头发,流苏笑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叫阿梦!”
流苏勾了勾唇,忍过一波余痛缓了口气才道:“圣君…可曾来过?”
这句话说完,心口处像是被生生剜了一刀子似的,疼的她脸色白了几分。
阿梦面带不忍的心疼摇了摇头。
“我知道了,我无事,守了这几日你也累坏了,下去休息吧,有事我会喊你!”
阿梦带着担忧离开,流苏体内的余痛渐渐散去,她缓了许久的力气才勉强凝起点点仙力。
当仙力开始聚集时她神情一怔,眼底终是涌上一片惶恐。
“我的修为……”
以往都有青鹤帮她缓解,体内的仙力虽也有消耗,却微乎其微,事后稍稍努力修炼便也恢复了。
没想到这次纯借仙力抵抗居然直接耗掉她三百年修为。
如此一来,若是体内的伤无法化解,怕是用不了多久她便修为大跌,怕是连命都要没有了。
室内香风一卷,一道紫色的身影缓缓现身。
流苏瞳孔一缩!
花盈盈!
“流苏姐姐……”
花盈盈妖艳的红唇微微一勾,端的是风情无限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流苏作为仙帝爱女,身份尊贵,万不是这来历不明的花盈盈所能比的。
想到大婚那日她掐算的时机以及布置的传音阵,流苏哪里不明白她是刻意为之的。
“自是来看看姐姐。”花盈盈纤细的指尖挑起一缕秀发缠绕翻转着,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道,“姐姐嫁过来也有几日了,不知这星华殿可还住的惯?”
不等流苏开口,花盈盈接着道:“本来应该早些来看看姐姐,可妹妹这几日旧疾复发,青鹤哥哥昼夜不离的守在身边,连床都不舍得让妹妹下,养了这几日才好了些,希望姐姐千万别怪妹妹,更别怪青鹤哥哥,他也是心疼我……”
这番话让流苏何止是挖心割肺的痛,只是不想在花盈盈面前露怯,硬生生扛住了。
他呵护另一个女人细致入微,却全然不顾她的生死。
当年那个眉目温润的少年大约是走丢了吧!
流苏再刻意压制,眼底一闪而过的伤情还是被花盈盈看了清楚,她莲步轻迈走到床边,压低了声音徐徐吐出四个字让流苏如遭雷击!
“青、扇、哥、哥!”
“你……”
花盈盈嘻嘻笑着退后,轻柔的声音却仿佛是最利的剑狠狠的穿透了流苏的心脏。
“青鹤哥哥说你虽幻化为男儿身,可混与男人堆里五百年是不争的事实,现在想来越发觉得恶心……”
流苏脸色立时一片煞白,双耳中更是嗡鸣作响,连花盈盈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只那喉间的甜腥压了几压终是没压住,哇的一口喷了出来。
屋里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。
他,果然知道!
可幻想中的惊喜未见得,却得来这般诛心的嫌弃。
这体内的伤再低头瞧时,流苏自问:可值得?
完本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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