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南殊骤然大笑起来,捏着我的双肩,似要将我的骨头捏碎:“看到没有?若是你再学她的样子,朕就将你的眼睛挖出来,让你比她还要凄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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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戾恣睢的模样,残忍绝情的话语。深刻映在我的眼中,一瞬间,竟然让我觉得害怕。
原来,我死后连一个栖息之所也无的原因,竟是我当初曾自作多情,极力去营造一个宁故的影子。
我哆嗦着唇,几乎要忍不住质问出声:晏南殊,三年夫妻,你对我,当真没有半分情谊么?
可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。
晏南殊倏然将我掼在地上,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,“哐当”一声砸到泥泞里的石块,最终落在了我的脚边。
他一甩袖,双手紧攥藏进了袖中:“去,将她的眼睛剜下。”
云淡风轻,像是进膳时命人布菜,剔下小天酥的肉来一样。
可晏南殊却又极为认真:“你若是不动手,那朕便亲自来,只是,取的,是你的眼睛。”
我颤栗着,打脚底窜起的彻骨凉意。
分明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润公子,如今却成了一个如斯变态的恶魔。
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竟是我懵懂无知时的一次心动。
晏南殊似是失了耐心,有些焦急地厉声大喝道:“快动手啊!”
尸身烂得面目全非,根本瞧不出什么颜色,可我还是摸索着下了手,终于将刀刃刺进。
“对!就是这双眼睛!”
晏南殊从身后握住我的手,猛地用劲,生生将那化脓眼珠儿剜下。
“疯子!”我忍不住心底惧意,连此刻的身份也尽数忘却,“晏南殊,你就是个疯子!”
“啪——”
一语未落,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脆声遏止。
那双眼珠儿彻底从尸体上掉落,滚落到了我的脚下,晏南殊却骤然将其拾起,狠狠捏在掌心——
我亲眼看着晏南殊的脸上染上寒色,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被脓水覆裹的左手。
他执起我的手,逼迫着我接住:“她死了,任何人,再不能如她一般。”
眼珠儿带着筋,沁凉阴寒,破损残骸像是在对着我笑:孟亭西,纵你两世为人,可你还是比不过宁故。
比不过啊!
……
那日的事情,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。
晏南殊依旧是大楚勤于政务的天子,而我,则是居于深宫的失宠嫔妃。
时光如白驹过隙,距离三月之期,只有短短十天了。
其间,春极力劝诫着我:“贵人不为自己着想,也请看在婢子的性命之上,博这最后一次。”
我杀不了晏南殊,那么,跟随我的春,也活不成。
她会受我牵连。
晏南殊曾杀我孩儿,毁我家国,于最后,连我尸身也不放过。
于情于理,我杀他杀得当然。
老天也不让我心软。
王德胜也终于给我下达最后通令:“好姑娘,十日之后,奴才便会毁去那粒丹药,成败与否,只在贵人的一念之间。”
昔日,我醒来时,王德胜便在我榻前,告诉我,要我杀了晏南殊。
而我除却那些不堪记忆,容貌俱改,再找不到孟亭西的影子。
我坚信我死了,却成了孤家寡人,唯一能信的,竟是王德胜。
“任务完成之后,你当真会放我走?”我怕极,此时,竟再不敢轻信任何人。
王德胜似笑非笑:“会又如何?不会又如何?上一次,你错失良机,再有一次,那么,即便他死了,你,也是决计不能好过的。”
王德胜眸中阴鸷,话语仍旧平缓,却透着股儿狠厉。
我禁不住一颤,像极忽坠冰窖。
“贵人性命来得不易,莫要行差踏错才是。”
许是有王德胜的安排,不过翌日,竟传来晏南殊涉足后宫的消息。
晏南殊终于踏足后宫,却不是我的缘故。
他纡尊降贵,亲自去永巷接出了姜瑜。
天子仪仗,浩荡威严,令人驻足。
我站在巷道深处,凝眸而视,远处的那道深情双影忽然有些刺目。
晏南殊途径时,我被迫弯下膝盖,青石板上被日头晒得灼烫,炽痛感觉透过单薄衣料袭遍周身,我忍不住蹙起眉头。
“你来作甚么?”
头顶声音响起的同时,一双凤飞蝶舞的蜀锦绣鞋映入我的眼帘之中,接着,那双精致的三寸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胸口踢来。
鞋头尖锐部分刺得肉痛,若非春在身后扶着,我势必要倒在地上。
姜瑜眼中浮现怨毒神色,可话语却极是委屈:“皇上为何要她来?上次皇上已被她蛊惑,让妾身受苦了这些时日,好容易皇上终于明白实情,为何……”
晏南殊心疼地揽住了她,眸中的温柔情意是我不曾见过的,他说:“朕晓得你的委屈,所以朕唤她过来,便是给你出气。”
给她出气?
我猛然抬头,猝不及防撞入晏南殊清亮透澈的眸子。
一个狠心到了极致的人,竟有这样一双眼睛!
老天爷是不公平的。
晏南殊缓缓开口:“你宫里的人已经招了,扮作……”
他忽然顿了下,良久,复才再次启唇,“扮作先皇后去恐吓贵妃之人,便是你派去的。”
“一切事实,朕已查明,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,要你给贵妃赔礼,难道还委曲了你不成?”
不容我辩解半句,姜瑜已经得了晏南殊的特令,趾高气扬地上前:“来人,将她给我按住!”
话语刚落,春便被人拉开,而我被人制住,两根木棍死死按压着我的脊背,几欲要将我骨头碾碎了才罢。
疼!疼到了骨子里去!
我勉力扬起头颅,却见姜瑜手里拿着宫里特制的带刺藤条,笑靥如花:“本宫记得,你就是用这双腿走到本宫榻前,掐着本宫的脖子装神弄鬼。那么,本宫如今就废了你这双腿!”
姜瑜是武将世家出生的女儿,下手狠厉,话音才落,手臂已然挥起,藤条划破长空带起一道凌厉风声——
心中惧意使然,我本能地闭上了眼——
料想中的痛楚并未传来。
我倏尔睁开眼,瞧着晏南殊夺过姜瑜手中藤鞭,心中骤然动容,以为得救之际,耳畔却响起一道令我更为绝望的声音。
晏南殊冷笑:“她还不值得你亲自动手。”
面对姜瑜时,眸中阴寒瞬间转为柔情,他说:“朕怕你手疼,你要是不解气,朕亲自动手,为你出了这口恶气。”
我哆嗦着唇瓣,终于在一寸寸寒下的心头找到那块动容地儿,然后彻底冰封。
“我没有!”我倔强地紧咬下唇,希望自己能够再坚韧一些,至少,不至于让他看到我此刻沉到谷底的心。
晏南殊,是你自己说,一生只爱宁故一人,可如今,姜瑜又算什么?
呵!
我忽然想大笑,笑自己的愚不可及。
从来只我自欺欺人而已。
晏南殊不是只爱宁故一人,他只是,不爱孟亭西。
我的反驳苍白得近乎可怜。
晏南殊似没听到一般,着人松开了我。
可我仍旧趴在地上。
地上有暖意——被太阳暴晒的暖意。
因为,心实在是太冷了,我急于找到一个足矣承受我破碎心灵的地方。
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时,我立刻淌下了一串泪水。
也许是日光太过耀目了些。
晏南殊习武,下手重,每一鞭,都能清晰听到藤木与血肉相碰声响。
众人敛息摒气,终于,晏南殊放下了手中藤鞭。
“作为惩戒,任何人不许为其诊治,不许暗中施以援手,违令者,乱棍打死。”
晏南殊带着人走远后,我终于失了力气,嘴里喃喃:“足有三十五鞭。”
我数得清清楚楚。
春担忧着过来,尚未接近,便被王德胜拦了下来:“皇上说的话,你也当作儿戏?”
王德胜附在我耳畔:“我废了多少力气才能救回你,孟亭西,对待自己的仇人,你也心软?”
心中咯噔一下,我惊愕抬眸,却只见王德胜匆遽回转的背影。
他竟晓得,我是孟亭西……
完本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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