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果儿禁不住在心中暗暗叫好,瞬间来了精神和兴致,她透过屏风仔细观察起云渊,没想到云渊这座行走的天然雪山,一开口言语竟这样犀利。
百善孝为先,就是皇帝老子听了云渊这话,也不能再逼着他去见那位五公主了吧。
看这情景,唐果儿心知自己的美梦已无法继续做下去,等慕容晟与云渊客套寒暄完毕,恐怕宴会也就开始了。
不过睡觉与看戏,总有一样能打发时间。
一翘腿,顺手端起桌上的一碟果脯,唐果儿索性津津有味吃起来,边吃边等着慕容晟的反应。
然而,慕容晟心知云渊有意回避,并未纠结这个话题,转而问道,“云渊,你这些日子游历在外,可有见识到什么奇闻趣事,说出来让本王开开眼界?”
“并无。”
说完,云渊见慕容晟端着一副对他回答不满的神情,又淡淡道,“我这次怡情北境,与牧民们一起策马放羊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。日子平淡如水,这样的生活大皇子您真想细听?若您真的很感兴趣,我正好带回一头母羊,可以教您挤羊奶。”
“噗……”
大厅中末座上一个穿着花俏的富家公子闻言,口中的酒直接喷出,而所有人都极力压抑着笑意。
唐果儿的嘴角就狠狠一抽,使劲吞咽了几下,才将哽在喉头的果脯吞下去。
慕容晟挤羊奶?光是想想那画面……
有才,太有才!她越发觉得云渊有意思,更是期待着慕容晟会如何作答。
“挤羊奶本王倒不必体会,尝一尝可行,改日本王一定去云府,喝一碗云世子亲手挤的奶。”慕容晟浑不在意,依然淡笑轻语,提壶给自己斟满酒。
“随时恭候。”
二人又互敬一杯,饮毕,慕容晟把玩酒杯道,“既无趣闻,那可曾带回什么奇珍异宝?”
云渊一顿,缓缓道,“北边冰峰上,开了两朵雪莲,我亲自采下带回,命人分别送到了太子和您的府上,不知这对您来说算不算奇珍异宝?”
“本王不该开口问你,一问就失望。”了然看向云渊,慕容晟无奈摇头,“前年你从西域带回两个哈密瓜,说是你亲手种的西域特产,那瓜味道确实不错,本王因此不与你计较。”
“去年你漠北游历,捎给本王一个极美的盒子,本王以为装了什么宝贝,满怀期待的打开,竟是一盒黄沙,看在那盒子精致的份上,本王也就作罢。”
“今年这雪莲,别说本王府上,就是你自己的小金库里,也要一堆有一堆……”
慢条斯理的一番罗列,慕容晟温雅的笑渐渐冷下来,最后冷冷一哼,“云渊,这两年你是越玩越自由,可你准备的礼物却让本王觉得越来越不舒坦!”
云渊沉默,良久,他神色一变,然后不轻不重道,“大皇子若觉得不舒坦,云渊给您讲一个在天都听到的奇闻如何?”
“哦?天都有何奇闻?”
“王爷竟不知道天都中的这位奇人?”
云渊脸上闪过惊讶,他看向慕容晟,继续道,“街头巷尾可是传遍了,我不过才回来两天,对她的事都已耳熟能详。”
慕容晟若有所思,似极力的在想云渊口中那位奇人,随后,他歉意笑道,“看来本王孤陋寡闻了,真不知天都中有这一号人物?云渊,你且说说,这人怎么个奇法,能引得你注目,本王实在是好奇……”
语落,慕容晟兴致勃勃将目光移向云渊,他的眼角余光中终于瞟过正位下右座的位置,笑意愈发浓厚。
神情慵懒的唐果儿感受到慕容晟轻飘飘而过的目光,浑身一抖,险些拿不住手中的碟子,后背爬上一股寒意,她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。
慕容晟和云渊之间的这一把火,怎么像是要烧到她身上来的节奏!
千万别啊,她只想默默无闻当一个打发时间的看客而已。
连忙放下翘着的二郎腿,纠正坐姿,唐果儿往屏风里侧慕容晟看不到的地方靠去。
珍爱生命,远离慕容晟,此刻还有比这更紧迫更重要的吗?
可是,慕容晟那一眼已让唐果儿的一颗心吊起来,她端起桌上的玉壶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喝下,心中的危机仍觉得未解除,遂又一口气连喝了三杯,才勉强压下那股的不安。
就在此刻,云渊似感叹道,“看来您是真不知,说起来这事情还与大皇子您有关……”
语落,云渊的眼神落在对面的屏风烟青屏风上,清亮透彻的墨瞳,一贯的轻柔如雪。垂眸之间,又似敛尽殿外无边春晖。
他静静的注视着屏风,准确说是注视屏风后端坐着的人,至始至终,都没有流露出半点鄙弃嫌恶的神情。
唐果儿心底深处的一根弦,被这双眸子一下击中。
云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,缓缓开口问道,“莫非对面的屏风后,就是唐家的嫡女,太子尚未娶进门的唐三小姐?”
“哐当。”唐果儿手中的碟子再也捏不住,滑落到桌上。
霎时,大厅中一片火辣辣的目光洒向那烟青色的屏风。
满殿鸦雀无声,唐果儿却觉得面前薄薄的烟纱屏风要被灼穿了一般。她无奈扫了一眼梨木案上散落的果脯糕点,嘲讽而笑。
没想到这些自命清高的风雅文人,竟也对这唐果儿的***韵事感到好奇。
如今看来,这和她同名同姓同身体的丫头从前留下太多传奇,根本就不允许她低调行事,这家宴她想安然度过是不可能了。
她目光不禁落到对面,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的罪魁祸首正一脸淡然表情,仿佛一切与他无关。一抿唇,眼底闪过一丝恼意,下一刻她的唇角却突然扬了起来。
似没听见云渊问的话一般,唐果儿自顾将面前散落的吃食装回玉碟中,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缓缓举起酒杯,从屏风侧面看向正位上的慕容晟,朝他遥遥一敬。
此时此刻,她相信比起听她御男无数不贞不洁的传奇,在座的所有人更乐意知道唐三小姐和大皇子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。
上辈子因为她张扬的性格让自己高调过了头,以为强过所有人,就是得到全世界。可当被挚爱之人背叛,当死神挥舞着镰刀站在身后,当从粉骨碎身的惨烈下场中重生过来,她才真正切切明白,她必须要活着,低调也罢,忍辱也罢,都必须留着一条命。
留着命爬到巅峰,爬到那个别人只敢仰望,不敢肖想的地方!
那样,她才能真正随心所欲,畅游天地,或者牢牢掌握想要掌握的一切!
所以,今天喧宾夺主之事她绝不会做,不过祸水东引,她倒是会的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这一举动让众人的目光从屏风上齐刷刷移至主位。
可慕容晟却浑不在意,温润的笑没有丝毫波动,稳稳当当挂在唇角,扭头淡淡看了一眼云渊,笑意更甚。
大殿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,探究的目光在烟纱屏风,主位之间和云渊不断游移,唐果儿看着一张张憋成了五颜六色的脸,只觉得好笑。
既然这些人想问却不敢问,那她就再帮他们一把!
唐果儿刚想起身,对面的云渊却先她一步站起,冲她一拱拳,慢条斯理开口道,“三小姐稍安勿躁,我在这里为刚刚的话向你陪个不是。”
唐果儿挑眉,眼角余光瞟向云渊,却无法从那张万年冰山脸上窥出他一二的心思。
但无疑的是,云渊又将视线引回了她身上!
“毕竟三小姐还在闺阁,并没有真正出嫁,这其中的变数尚未可知。我却与其他人一般,心里下意识将你与太子绑在了一起,才问出这样的话来,如此一来,他日若是真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,我今天的话岂不是等于毁了三小姐清誉。”
云渊说完,再次冲唐果儿拱手,落座之前他突然扭头,看向慕容晟,竟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来。
春雪初融,绝美夺魄。可这笑就如给大殿这将沸的油锅,加了一把熊熊烈火,顷刻满殿哗然。
这就是他要表达的歉意?这分明是一颗裹了糖衣的炮弹!
云渊说她是未来太子妃,没关系,因为没几个人不知道她是未来太子妃的身份,也都知道她这太子妃的身份岌岌可危,可他冲着慕容晟的那个笑算什么?
一句云淡风轻的道歉,将她彻底拉回众人视线里,随后再将众人的好奇心膨胀到最极致。唐果儿嘴角抽了抽,没想到云渊竟是这样腹黑!
奇怪的是,她并没觉得恼怒,反而自心底升起一股棋逢对手的畅意。
你有张良计,我有过墙梯!唐果儿看着满殿三三两两议论起来的人,索性装聋装瞎,继续和慕容晟一般闭口不回答,只要她不开口,他们能奈她何?
唐果儿有这样的定力,可是坐在他前面的唐枭没有!
唐枭太清楚,面前这两个看似无害的主,没有一个是他能得罪得起的。
身为大皇子的慕容晟自然不用说,皇族之人,拥有驾凌于一切之上的皇权,生杀荣辱,不过在他们一念之间,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唐果儿嫁给太子其中的一个原因。
如果说慕容一族是凶猛的狮子,那随性低调的云渊,准确的说是不声不响的云家,就是一只沉睡的捷豹。
见唐果儿无礼的模样,甚至连回话的礼数都不懂,唐枭心中怒气翻腾起来。
可一想到慕容晟对唐果儿暧昧不明的态度,他又揣测不出瞧慕容晟究竟抱着什么心思,只能将怒气忍下。
云渊的话不无道理,只要果儿一天没有嫁给太子,这其中的变数就多存在一天。想到此处,唐枭暗暗下决心,必须尽快就将唐果儿绑到东宫去。
完本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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