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决恭敬坐了过去,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,微微颔首,从平德帝的视角看来,只能见到美人含羞带怯的垂下眼眸,乖巧又温柔。
原本平德帝就因为这几日精神状态好了许多,跟着心情也愉悦了不少,再见到这么温顺娇柔的美人,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刚刚登基的时候。
“朕这两日觉得身子大好,就是苦了你了。”他拉住沈决的手,看着她手指上还未痊愈的伤口,微微感叹,“你想要什么赏赐,尽管开口。”
他只当这是沈决调香时不小心弄伤的。
沈决摇头,微微笑着:“能为陛下分忧,是臣妾的福分,不需赏赐,只求陛下万福金安。”
“好!好!”平德帝大笑,心中对沈决的喜爱又增加了几分。
“何事让陛下笑的如此开怀?”
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突然出现,沈决的脊背微微僵硬。
怎么又是季垣?
她对季垣每日处理政事的时间非常了解,之前也是特意推算过,才毫不推辞就跟着袁喜过来了。
刚刚只在延寿宫见到平德帝一个人,她还松了口气,没想到这么快季垣就又出现了。
“真是煞星。”沈决心道。
前世她费尽心思才和季垣有了些许接触,今世她变着法想要绕开这个男人,结果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碰面。
平德帝脸上的笑意也冷淡了几分。
老六现在行事当真是越来越不知礼数,见了他不知跪拜,只是弯腰颔首全当行礼,根本就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!
“没什么,不过是襄嫔说了个儿时趣事,惹人发笑罢了。”平德帝不想将沈决调制的香,可以让他恢复的事情暴露出来,“老六今日怎么来迟了?”
“回陛下,府中事务繁多,臣弟被绊住了。”季垣视线若有似无的往沈决身上扫了一眼,便退身到一旁,开始处理政务。
平德帝有些浑浊的眼珠看着他,眸光越来越沉,几不可查的发出一声气音。
他拍了拍沈决的手:“去调香吧。”
等到他身子大好,不管是老六还是老四,都该变成弃子。
沈决低低应了声是。
被平德帝拉着手的感觉真的恶心至极,幸好他现在不能人道,不然沈决不确定,自己会不会在侍寝之时按耐不住,直接一刀捅死他。
坐在软塌边上,沈决取了帕子擦手,她目光凝结,似乎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。
都是娘亲的血。
她闭了闭眼,强迫自己不要多想,认真调香。
平德帝对香的需求,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,原本按照她的计划,她应该三天来调一次香,可现在居然连续来了三天。
看来平德帝对于活下去这件事情的执念,远远超过她所想象的。
沈决思及至此,没有割出新的伤口,而是在昨日的伤口上用力一挤,只取了几滴鲜血。
她需要严格控制血的用量。
照这样下去,平德帝怕是撑不到她爬到后位救出母亲,就该一命归西了。
沈决今日调香的进程很慢。
她在故意拖延时间,想要耗到季垣走。
可那男人好似入定了一般,半晌没有动静,沈决犹豫了一下,抬眸朝着他看了过去。
沈决不过刚刚一抬眼,男人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,两人的视线当即对在了一处。
季垣的眼睛漆黑一片,眸底没有半点情绪,清清冷冷的眼神好像能将人的心思都看透。
沈决心里猛地跳动了一下,假装自己只是不经意间抬头,淡定自若的将视线收了回去,继续调香,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“襄嫔?”平德帝皱着眉催促了一句。
她今日调香的时间实在是长了些。
沈决担心再拖延下去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,她将早就能调制好的香膏盖上盖子,恭恭敬敬送到了平德帝眼前。
“臣妾今日,想给陛下调一个不一样的香膏,您试一试?”
她指尖抹了一点香膏,揉在手腕处,淡淡的香气当即飘散开来。
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味道,若有似无,闻起来有些缥缈,让人想要去追寻,却又什么都找不到。
平德帝原本只是为了延年益寿,但问闻到了这样的味道,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,脸上多了几分兴味。
“这香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陛下,此香名为烟雨。”
这个香膏,还是前世她为了季垣调制的。连他那样挑剔的男人,都能称赞一句“尚可”,拿来应付平德帝自然绰绰有余。
果不其然,平德帝在问了名字之后,龙心大悦,亲自将香膏接了过来。
“你有心了。”平德帝夸赞道,“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,明日就陪朕过来说说话,不必调香了。”
这话正中沈决下怀,她一点头:“多谢陛下。”
“陛下待襄嫔娘娘,还真是疼宠至极。”
一直在处理政务的季垣忽然起身,来到了平德帝眼前,微微笑道:“襄嫔娘娘调制的这香,臣弟闻着也喜欢的很。”
他这话说的明了又点到即止,平德帝不以为意:“喜欢就让襄嫔再调一份来。”
季垣却是不愿,摇头道:“臣弟岂可和陛下用同一款香?”
这话说的平德帝有几分舒心,他看向沈决:“那就让襄嫔再给你调个新鲜的来,你觉得如何啊?”
平德帝虽然话里带着商量,但沈决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“是,谨遵陛下圣命。”她颔首敛眉,乖乖应下。
“多谢陛下。”季垣弯腰行礼,退了三步转身离开。
待他走远了,沈决才微微松了口气,挺直的脊背甚至被汗水打湿了。
刚刚季垣看似一直在和平德帝说话,但是沈决能感觉到,他的视线若有似无,总会往她身上走。
沈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,才会让季垣反复注意到她。
分明前世,季垣对她的香也不过略有兴趣罢了,从未表现出什么不一样。
回到永熙宫,沈决看着自己的手,怔怔出神。
给季垣的香,她自然不需要放自己的血进去。
但她却可以放些其他的东西。
前世死前被人千刀万剐的痛苦似乎还能感受到,季垣那双即便杀人也依旧清冷的眼眸,像是甩不掉的梦魇,沈决忍不住抖了抖。
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,紧紧攥在掌心。
这或许,是她杀掉季垣的最好机会。
完本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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